第14章 虾米
“我的情况，相信你做过背调吧？”
“嗯。”王浩点点头。这是必须的，背调要是也没做过，谈出花来也做不了什么决定。
“不过，我之前在半岛做过练习生的事儿您可能没听说过吧？”
“哈！”王浩笑了，“我想见你，其实也是因为我知道你做过练习生。而且还是在赚了不少钱以后才跑去做的练习生，这有点……”
赵延的半岛“卧底”行为音乐圈知道的人挺多，但是还没到出圈的程度。王浩这个做音乐网站的，严格来说属于科技圈，没想到他居然也知道，看来背调做的很认真啊！
“有点难绷，是不是？”赵延自嘲的笑了一下，“我自己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挺滑稽的。”
“不滑稽，不滑稽。”王浩正了正颜色说道，“虽然有些不好理解，但是无论什么时候，理想主义者总是值得尊敬的。”
嗯，这下赵延的老脸真的有点挂不住了，“理想”这个词，他还真不敢提，他就是为了……追女团去的。
“不敢当，不敢当，我就是一个玩票的，离‘理想主义’差了十万八千里。”
“哈，谦虚了。不知道你当时在哪一家公司？”
“就在。”
“和东神那个公司？”王浩眼睛一亮。
“之前传的很热闹的那个东神第六人就是我。”赵延两手一摊，“不过我最后没有出道，因为在那边做个歌手，几乎没有什么自主权，没什么意思。”
王浩追问了几句，得到回答后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“我现在在那边，主要做些综艺策划的工作，还开了个经纪公司，接下来准备开始做艺人培训和开发，总是Kpop杀过来，我们也得找机会杀回去，你说是吧？”
这后面半句其实就是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，和已经成了气候的华夏业务不同，赵延在半岛的业务只能说是“有”；至于经纪公司，连社长都是随便划拉的，哪儿来的什么艺人……不过唬唬王浩这个圈外人暂时是足够了。
※
“噢，我明白了，所以你是在布局音乐产业链，想要日后的话语权？”王浩很轻易的就理解了赵延的意图。
其实这种东西就和下棋一样，都是明着来的，只要你一推进，目的就昭然若揭。
“谈不上话语权，但总是希望至少能有议价权。”赵延摇了摇头，“我只是小虾米，谈话语权太自大了。”
“嗯，有道理，国内的音乐平台离成气候还很遥远。”王浩说道，“不过能把持住渠道，讲讲价格的资本还是有的。”
“而且我自己虽然没打算走音乐路线，但是我音乐圈的朋友也不少。”
“多个朋友多条路，所以你打算做这条路？”王浩调笑了一句。
“哈哈，这么说也不是不行。所以你能理解为什么我需要EMUMO了吧？”赵延笑了笑接着说，“赚不赚钱的……我觉得短时间内，能勉强维持我都可以接受。现在的行业现状很糟糕，但是换句话说，也就再没有比现在下手更合适的了，您说对吗？”
“不得不说，你虽然年轻，但……很有见地！”王浩端起咖啡对着赵延示意了一下。
赵延微微一笑，也端起咖啡，两人虚空碰了一下杯。
※
“我听说王哥你原来是玩乐队的？”
正事已毕，两人自然也要唠唠家常，增进一下了解。
“对，‘黑水’的‘南瓜’就是我，在临安一带应该还有些小名气。”
“哪天咱们一起去玩玩？不是我自夸，我的水平还是很高的，当个主唱绰绰有余。”
“是嘛？那真要一起玩玩了！”王浩很高兴，比起投资人来说，一个志同道合的合伙人显然更受欢迎。
“我很喜欢音乐，也略懂一些制作。不过比起音乐人，我可能更像一个……策划人。不过我确实很多朋友都是做音乐的。”赵延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，眼前这位可是正经乐队出身，要说音乐上的专业性，也不是好糊弄的。
“没事，你已经是我见过最接近行业的投资人了。”王浩的语气有点落寞，“这个行业已经落后于时代了。”
“这么悲观？”赵延笑着问，“不至于吧？”
王浩没有表态，但是轻轻的问了一句：“我们这个网站的名称EMUMO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“我看到过介绍，叫EarnMusicandMoney？我猜你最想面对的受众是国内的独立音乐人？”
“对！”王浩觉得很高兴，第一次遇到不用进一步解释的人，“我创立这个网站的初衷，就是想帮助这些独立音乐人活下去，他们earnmoney活下去，用户可以earnmusic听到好音乐。”
“可惜国内的版权情况太糟糕了。”
“是啊！你也看到了，5元一张的盗版碟到处都是，谁花钱去买正版啊！倒是Kpop，这一点真的是牛啊！”王浩摇摇头，国内不是没有买正版的，但居然大多数是kpop粉丝。
“他们这一套叫粉丝经济，卖的不是音乐，而是偶像本身。”赵延笑着说，这就专业对口了。
“喔？怎么说？”王浩有点疑惑。
“就像……”赵延想着怎么解释更简单，“古代青楼的花魁知道吧？你连钱都不花，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喜欢人家？”
“噗哈哈哈……”王浩忍不住爆笑起来，“你这比喻……”
赵延看着爆笑的王浩，默默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叹息了一声：“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放弃出道了吧？”
王浩也觉得意兴阑珊，叹了一口气：“确实，照你这么说的话，那边的歌手做着……确实没什么意思。”
赵延神色一黯，可惜那几个小丫头都是死心眼。
想了想，王浩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他们做得对，喜欢就得花钱，要不然音乐人都饿死了，你再喜欢也没用。”
“别灰心，版权问题华夏迟早会解决的。”赵延放下咖啡杯，“时间问题而已。”
“时间问题……”王浩端起咖啡，指尖轻轻的敲了敲杯子，“你觉得要多久？”
“多久……”赵延皱着眉头，回忆着前世的情景，“大约……十年吧！”
“十年……”王浩怔了一怔，随即摇摇头，“几个音乐人等得了十年？”
“所以我们要拥抱互联网嘛！”赵延说道，“我想你刚才说的落后于时代，就是这个意思吧？”
“哎？”王浩抬头看向赵延，他说的落后于时代，其实指的是商品属性，但是赵延的阐发明显是指代的是互联网属性。
“既然依托互联网，那么kpop能做的，我们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？”赵延笑着说，“你也可以把独立音乐人当做偶像一样来包装啊？包装、推广、销售，一条龙，EarnMusic，EarnMoney。”
※
两个人越聊越投契，赵延把后世独立音乐人的一些操作方法拿出来分享，王浩也拿出了自己计划了许久的改版方案，至于入股的事情，早就不需要讨论了。
最后议定，赵延再从绿洲网络拉几个帮手过来帮着一起创建新版网站和播放器。
“这个网站叫什么好呢？”赵延问道。
“虾米。”
“虾米？！”赵延一愣，难道这就是那个活在后世互联网音乐平台鄙视链最上游的虾米？
“我们都是互联网上的小虾米，即使没有能力冲浪，戏水总也是可以戏一下的！”王浩显得非常高兴。
懂行又有钱的合作伙伴加入，距离理想又更近一步了！
当浮一大白！
※
“那歌真这么厉害吗？”金英敏拿着手上的专辑《TheWonderYear》，疑惑的询问坐在面前的李秀满，“我疑惑了好几天了，我看了前几天的打歌舞台，感觉好像也就……还好嘛？为什么您和赵延都说会大爆呢？”④
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‘中毒性’？”李秀满微微笑着，说到对音乐的敏感性，金英敏确实差一点。术业有专攻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“中毒性？”金英敏想起来赵延上次来的时候，好像也说过这个词。
“就是……有点洗脑的，让人不自觉的就会跟着唱，跟着做动作。”李秀满微微做了个摇摆舞的动作。
“TellmeTellme，te-te-te-tetellme～”金英敏试了一下，居然还真是，自己才听了两遍，居然就能跟唱了？关键舞蹈动作自己也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。
他不禁摇了摇头，他之所以对专业没有信心，就是因为这些奇怪的地方。明明觉得这歌没什么，偏偏能起到很奇特的效果，看来真如赵延所说，这是少女们的强劲对手。
“网上已经开始有少量的翻跳了。”李秀满说，“要是形成风潮的话，那可不得了。”
金英敏这下是彻底明白了：“如果形成模仿风潮的话，那确实是很厉害了。”
“这朴振英，真是个人才呀！”李秀满感叹道，“希望赵延在华夏那边努力一点，看来我们友谊歌会能不能参加，还真是得看他努力的情况了。”
“我觉得他肯定能行。”金英敏笑了笑，“跟那几个女孩儿有关的事情，我就没见他做不好的。”
李秀满已经忍不住在笑了。
“我们把专辑准备好，然后相信伙伴就好了。”金英敏给了一个肯定的结尾。
“要是伙伴靠不住呢？”李秀满忍着笑问了一句。
金英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：“那他就不是我们的伙伴了，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虾米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李秀满险些笑岔了气，用手指了指金英敏，“英敏啊英敏！真的……不愧是你啊！哈哈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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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王浩点点头。这是必须的，背调要是也没做过，谈出花来也做不了什么决定。
“不过，我之前在半岛做过练习生的事儿您可能没听说过吧？”
“哈！”王浩笑了，“我想见你，其实也是因为我知道你做过练习生。而且还是在赚了不少钱以后才跑去做的练习生，这有点……”
赵延的半岛“卧底”行为音乐圈知道的人挺多，但是还没到出圈的程度。王浩这个做音乐网站的，严格来说属于科技圈，没想到他居然也知道，看来背调做的很认真啊！
“有点难绷，是不是？”赵延自嘲的笑了一下，“我自己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挺滑稽的。”
“不滑稽，不滑稽。”王浩正了正颜色说道，“虽然有些不好理解，但是无论什么时候，理想主义者总是值得尊敬的。”
嗯，这下赵延的老脸真的有点挂不住了，“理想”这个词，他还真不敢提，他就是为了……追女团去的。
“不敢当，不敢当，我就是一个玩票的，离‘理想主义’差了十万八千里。”
“哈，谦虚了。不知道你当时在哪一家公司？”
“就在。”
“和东神那个公司？”王浩眼睛一亮。
“之前传的很热闹的那个东神第六人就是我。”赵延两手一摊，“不过我最后没有出道，因为在那边做个歌手，几乎没有什么自主权，没什么意思。”
王浩追问了几句，得到回答后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“我现在在那边，主要做些综艺策划的工作，还开了个经纪公司，接下来准备开始做艺人培训和开发，总是Kpop杀过来，我们也得找机会杀回去，你说是吧？”
这后面半句其实就是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，和已经成了气候的华夏业务不同，赵延在半岛的业务只能说是“有”；至于经纪公司，连社长都是随便划拉的，哪儿来的什么艺人……不过唬唬王浩这个圈外人暂时是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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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，我明白了，所以你是在布局音乐产业链，想要日后的话语权？”王浩很轻易的就理解了赵延的意图。
其实这种东西就和下棋一样，都是明着来的，只要你一推进，目的就昭然若揭。
“谈不上话语权，但总是希望至少能有议价权。”赵延摇了摇头，“我只是小虾米，谈话语权太自大了。”
“嗯，有道理，国内的音乐平台离成气候还很遥远。”王浩说道，“不过能把持住渠道，讲讲价格的资本还是有的。”
“而且我自己虽然没打算走音乐路线，但是我音乐圈的朋友也不少。”
“多个朋友多条路，所以你打算做这条路？”王浩调笑了一句。
“哈哈，这么说也不是不行。所以你能理解为什么我需要EMUMO了吧？”赵延笑了笑接着说，“赚不赚钱的……我觉得短时间内，能勉强维持我都可以接受。现在的行业现状很糟糕，但是换句话说，也就再没有比现在下手更合适的了，您说对吗？”
“不得不说，你虽然年轻，但……很有见地！”王浩端起咖啡对着赵延示意了一下。
赵延微微一笑，也端起咖啡，两人虚空碰了一下杯。
※
“我听说王哥你原来是玩乐队的？”
正事已毕，两人自然也要唠唠家常，增进一下了解。
“对，‘黑水’的‘南瓜’就是我，在临安一带应该还有些小名气。”
“哪天咱们一起去玩玩？不是我自夸，我的水平还是很高的，当个主唱绰绰有余。”
“是嘛？那真要一起玩玩了！”王浩很高兴，比起投资人来说，一个志同道合的合伙人显然更受欢迎。
“我很喜欢音乐，也略懂一些制作。不过比起音乐人，我可能更像一个……策划人。不过我确实很多朋友都是做音乐的。”赵延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，眼前这位可是正经乐队出身，要说音乐上的专业性，也不是好糊弄的。
“没事，你已经是我见过最接近行业的投资人了。”王浩的语气有点落寞，“这个行业已经落后于时代了。”
“这么悲观？”赵延笑着问，“不至于吧？”
王浩没有表态，但是轻轻的问了一句：“我们这个网站的名称EMUMO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“我看到过介绍，叫EarnMusicandMoney？我猜你最想面对的受众是国内的独立音乐人？”
“对！”王浩觉得很高兴，第一次遇到不用进一步解释的人，“我创立这个网站的初衷，就是想帮助这些独立音乐人活下去，他们earnmoney活下去，用户可以earnmusic听到好音乐。”
“可惜国内的版权情况太糟糕了。”
“是啊！你也看到了，5元一张的盗版碟到处都是，谁花钱去买正版啊！倒是Kpop，这一点真的是牛啊！”王浩摇摇头，国内不是没有买正版的，但居然大多数是kpop粉丝。
“他们这一套叫粉丝经济，卖的不是音乐，而是偶像本身。”赵延笑着说，这就专业对口了。
“喔？怎么说？”王浩有点疑惑。
“就像……”赵延想着怎么解释更简单，“古代青楼的花魁知道吧？你连钱都不花，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喜欢人家？”
“噗哈哈哈……”王浩忍不住爆笑起来，“你这比喻……”
赵延看着爆笑的王浩，默默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叹息了一声：“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放弃出道了吧？”
王浩也觉得意兴阑珊，叹了一口气：“确实，照你这么说的话，那边的歌手做着……确实没什么意思。”
赵延神色一黯，可惜那几个小丫头都是死心眼。
想了想，王浩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他们做得对，喜欢就得花钱，要不然音乐人都饿死了，你再喜欢也没用。”
“别灰心，版权问题华夏迟早会解决的。”赵延放下咖啡杯，“时间问题而已。”
“时间问题……”王浩端起咖啡，指尖轻轻的敲了敲杯子，“你觉得要多久？”
“多久……”赵延皱着眉头，回忆着前世的情景，“大约……十年吧！”
“十年……”王浩怔了一怔，随即摇摇头，“几个音乐人等得了十年？”
“所以我们要拥抱互联网嘛！”赵延说道，“我想你刚才说的落后于时代，就是这个意思吧？”
“哎？”王浩抬头看向赵延，他说的落后于时代，其实指的是商品属性，但是赵延的阐发明显是指代的是互联网属性。
“既然依托互联网，那么kpop能做的，我们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？”赵延笑着说，“你也可以把独立音乐人当做偶像一样来包装啊？包装、推广、销售，一条龙，EarnMusic，EarnMoney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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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越聊越投契，赵延把后世独立音乐人的一些操作方法拿出来分享，王浩也拿出了自己计划了许久的改版方案，至于入股的事情，早就不需要讨论了。
最后议定，赵延再从绿洲网络拉几个帮手过来帮着一起创建新版网站和播放器。
“这个网站叫什么好呢？”赵延问道。
“虾米。”
“虾米？！”赵延一愣，难道这就是那个活在后世互联网音乐平台鄙视链最上游的虾米？
“我们都是互联网上的小虾米，即使没有能力冲浪，戏水总也是可以戏一下的！”王浩显得非常高兴。
懂行又有钱的合作伙伴加入，距离理想又更近一步了！
当浮一大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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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歌真这么厉害吗？”金英敏拿着手上的专辑《TheWonderYear》，疑惑的询问坐在面前的李秀满，“我疑惑了好几天了，我看了前几天的打歌舞台，感觉好像也就……还好嘛？为什么您和赵延都说会大爆呢？”④
“你知不知道什么叫‘中毒性’？”李秀满微微笑着，说到对音乐的敏感性，金英敏确实差一点。术业有专攻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“中毒性？”金英敏想起来赵延上次来的时候，好像也说过这个词。
“就是……有点洗脑的，让人不自觉的就会跟着唱，跟着做动作。”李秀满微微做了个摇摆舞的动作。
“TellmeTellme，te-te-te-tetellme～”金英敏试了一下，居然还真是，自己才听了两遍，居然就能跟唱了？关键舞蹈动作自己也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。
他不禁摇了摇头，他之所以对专业没有信心，就是因为这些奇怪的地方。明明觉得这歌没什么，偏偏能起到很奇特的效果，看来真如赵延所说，这是少女们的强劲对手。
“网上已经开始有少量的翻跳了。”李秀满说，“要是形成风潮的话，那可不得了。”
金英敏这下是彻底明白了：“如果形成模仿风潮的话，那确实是很厉害了。”
“这朴振英，真是个人才呀！”李秀满感叹道，“希望赵延在华夏那边努力一点，看来我们友谊歌会能不能参加，还真是得看他努力的情况了。”
“我觉得他肯定能行。”金英敏笑了笑，“跟那几个女孩儿有关的事情，我就没见他做不好的。”
李秀满已经忍不住在笑了。
“我们把专辑准备好，然后相信伙伴就好了。”金英敏给了一个肯定的结尾。
“要是伙伴靠不住呢？”李秀满忍着笑问了一句。
金英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：“那他就不是我们的伙伴了，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虾米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李秀满险些笑岔了气，用手指了指金英敏，“英敏啊英敏！真的……不愧是你啊！哈哈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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